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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報警吧(二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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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東箏對九州的話嗤之以鼻, 她只當這小夥子吹牛呢,她的病連廣市軍醫院都沒轍了,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治什麽治。

她也顧不上跟九州吵架, 她得先把臟了的褲子換下來。

正好葛麗從諸葛鳴家借了書回來, 一推開門,華東箏就把這條被血水打濕的臟褲子扔到了她身上。

差點把她手裏的書都給弄臟了, 氣得葛麗破口大罵:“你有病啊!有病滾出我家, 這裏不歡迎你!”

“呦,脾氣不小嘛!今天可是你先罵我的,等會你諸葛伯伯回來, 我就找他來評理!”華東箏原本不想再跟這兩個孩子作對了,可她經不住別人挑撥。

三言兩語, 就把她哄得疑神疑鬼, 懷疑之前的事是安六合故意跟這兩個孩子聯手給她妹妹做的套。

尤其是一個月66塊錢的事, 保不齊是安六合想私吞呢?

畢竟兩個小孩一個月怎麽著也用不了這麽多錢啊。

她現在可後悔了, 後悔葛長征拿錢出來的時候, 她居然痛快地讓她妹妹數了66塊錢交給了葛麗。

這個小蹄子, 拿著她妹夫的錢,卻不管她妹妹的死活, 反倒是跑到安六合那邊整天鞍前馬後的,跟個哈巴狗似的, 她越想越是生氣,便再也按捺不住了。

尤其是今天看到葛麗給安六合洗月經帶,更是氣得她失去了理智。

她都快三十的人了,這輩子都沒讓別人給自己洗過月經帶, 那東西那麽臟, 還晦氣, 安六合是真的不怕給孩子和她男人帶來黴運嗎?

她真是覺得這個女人囂張過頭了,不就是搞了點稻種嗎,不就是弄了點救濟糧嗎?有什麽了不起的?

她可是聽說了,北大荒那邊本來都打算把存糧全部運過來了,結果安六合橫插一手,搶走了北大荒的功勞。

這個女人真是心機深沈,搶她妹妹的男人不說,還搶她兄弟的功勞。

現在連她妹妹的繼女都被她使喚得團團轉,她要是再不管管,以後這葛家難不成要做她安六合的家奴了?

想到這裏,華東箏就覺得自己使喚葛麗是理直氣壯的。

見葛麗把她的褲子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,她氣得直接沖過來抽了葛麗一個大嘴巴子。

強大的慣性,讓小姑娘的身體像是風中飄落的葉子,被這股邪風一吹,不受控制地撲到了身後的桌子上。

嘭的一下,磕到了太陽穴上,直接痛得小姑娘昏死過去了。

華東箏還以為她在騙人,站在那裏罵道:“呦呵,居然學會裝死來嚇唬人了?你給我起來,今天你要是不把這褲子洗了,你就別想吃晚飯!”

正在裏屋寫作業的葛強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,嚇得趕緊沖過去把葛麗抱了起來。

他晃了晃妹妹瘦小的身軀,再看她太陽穴上蜿蜒而下的血跡,一顆心不住地下沈下沈再下沈。

他顧不得跟華東箏吵嘴,趕緊抱著葛麗出去了:“幹爹,幹爹救命啊,麗麗是不是要死了,幹爹快!”

周中擎剛把月經帶洗完晾好,聞言三兩步走過來,把葛麗接到了懷裏:“九州,快進來。”

九州趕緊跟著進了屋裏,先把脈,確定孩子暫時沒有性命之憂,這才轉身處理起了傷口,不過他沒帶消毒水繃帶之類的東西,還是建議周中擎帶他去島東的衛生站再說。

周中擎沒有意見,叮囑了安六合一聲,便跟九州一起把葛麗送去了衛生站。

葛強哭著跟了上去,剛到院門口,就聽安六合在身後喊道:“小強,你去通知你爸,讓你爸報警,快去。”

“報警?”葛強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這樣,他不太理解這麽做的用意,但既然是幹媽讓報的警,想來是有道理的。

他便趕緊往校場去了。

今天爸爸在訓練手下的將士,有一個近戰項目的參賽班是他負責的。

為了訓練出更優秀更出色的近戰士兵,葛長征最近起早貪黑,很是上心。

他舅舅說的沒錯,他已經錯失了好多次機會了,眼下能抓住的就是即將到來的全軍大比武。

光是他自己出色還不行,因為比賽裏面還有團體項目。

他得帶著一整個隊伍走上賽場,去角逐那軍中的至高榮耀。

所以他連吃飯和午休的時候都沒回來。

葛強找到他的時候,他正在跟張臨淵摔跤。

他倆本就是一個軍區的,跟周中擎原先的團部合並成加強團之後,周中擎並沒有動他們這邊原有的配置,擴編之後也沒動,說是要等秋季征兵之後再重新整頓隊伍。

所以?????張臨淵那一個營隊原先是什麽樣現在就還是什麽樣,只有幾個軍官進行了調整。

這就導致葛長征對這群人更有親切感,也更願意教導他們。

至於周中擎那邊的人手,則被呂國豪挑挑揀揀選走了。

他看著張臨淵這細皮嫩肉的樣子,很是輕敵。

沒想到過招的時候,居然遲遲分不出勝負,甚至因為葛強的一聲哭喊分了神,下一秒就直接被張臨淵一個過肩摔摁地上去了。

疼倒是次要的,丟人才是關鍵的,他扭頭看著葛強,氣得目眥盡裂:“鬼叫什麽?沒看到我忙著呢?”

“爸,麗麗出事了,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,爸,你快跟我回去吧。”葛強很少被他爸爸用這種眼神瞪著,他嚇得脖子一縮,下意識往後退縮了幾步,可妹妹現在性命攸關,他還是硬著頭皮重新走上前來。

他看著張臨淵,道:“張叔叔,這次不算我爸輸給你好不好?我妹妹真的出事了,她頭上流了好多血,好多好多的血!”

張臨淵趕緊松開葛長征,還好心地把他拽了起來。

他這位表哥他還沒相認,但軍事上的素養他還是認可的。

至於人品和私生活……

雖然他不想摻和,但也不能無視人家女兒的死活,他推了葛長征一把:“快去吧葛副旅長,孩子要緊。”

葛長征大喘著氣,滿是戾氣的目光逐漸溫和下來。

他擦了把汗,把毛巾一扔,大步流星往回走去,葛強追了上去:“爸,爸你往哪兒啊?幹媽叫你去報警呢,派出所在這邊。”

“報什麽警,還不夠丟人的嗎?”葛長征不讚成這麽做。

他不太相信華東箏那麽沒有分寸,這幾天她在他面前表現得很溫和的,以至於他以為她改過自新了。

也許是孩子誇大其詞了,畢竟葛麗對她這個大姨一點都不客氣。

他這麽想著,沒有理會葛強的呼喊,繼續往大院那邊趕去。

葛強追不上他,只好在他身後提醒道:“幹爹送麗麗去衛生站了,爸你別走錯路了。”

葛長征趕緊在前面路口向東,依舊沒等葛強。

葛強實在是追不上了,扶著膝蓋停在路邊,吭哧吭哧喘氣。

張臨淵拿著水壺走了上來:“喝點水。”

“謝謝張叔叔。”葛強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叔叔其實跟他爸爸是表兄弟,所以他並沒有指望張臨淵能幫自己。

他只是嘀咕了一句:“怎麽辦,幹媽讓報警,我爸不讓,哎,真是煩死了。”
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張臨淵知道葛強認了安六合當幹媽,所以他還是插了句嘴:“你幹媽對你好嗎?”

“好啊。”葛強一股腦兒喝了一大半。

擰上蓋子,把水壺還給了張臨淵。

張臨淵又問:“那你幹媽有錯話說給你聽過嗎?”

“沒有。”葛強說完就明白張臨淵是什麽意思了。

他盯著張臨淵,有些許的猶豫,張臨淵卻已經轉身走了:“你慢慢考慮吧,反正差點沒命的是你妹妹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
這句“差點沒命”瞬間戳痛了葛強的軟肋,他猛地擡頭,看了眼他爸消失的方向,隨後堅定地朝哨卡那裏的崗亭跑了過去。

島上的派出所在島西,島東歸軍隊管,但是島東也有不屬於軍隊的其他人員,所以派出所在島東哨崗這邊是設立了一個崗亭的。

如果島東有除了軍人之外的人違法亂紀,警察得管,就近跟哨卡的士兵溝通一下,就可以直接進去了。

葛強一路狂奔著過來,在半路遇上了剛從島西回來的別軻。

別軻一臉的喜色,正準備去找安六合跟周中擎報喜呢,沒想到看到了葛強,這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狂奔著,臉曬得通紅都沒有停下。

他趕緊停下摩托,看著擦肩而過的葛強問了一聲:“小強,出什麽事了?”

“別伯伯。”葛強的老子沒別軻年紀大,所以他管別軻叫伯伯是應該的。

可別軻是安六合的妹夫,安六合又是葛強的幹媽,別軻感覺自己應該跟著七星和安六合的關系來認葛家的親屬關系,所以他糾正道:“不是跟你說了嗎,喊姨夫。”

“啊?”葛強楞了下,是哦,前幾天正式買了禮物磕頭認幹媽幹爹的時候,別伯伯是這樣說過的。

因為七星阿姨是幹媽的妹妹,別伯伯是七星阿姨的丈夫,所以他應該管別伯伯叫姨夫。

理清了這裏頭的彎彎繞繞,葛強抹了把淚:“姨夫,我家麗麗差點被那個壞姨媽打死了,幹媽讓我去報警,你能送我過去嗎?”

“報警?”別軻有些意外,隨即明白過來了,島上的糾察連是管部隊紀律的,但是華東箏屬於外來人員,只能找警察管。

他趕緊把葛強撈起來,一蹬摩托,調頭往崗亭那邊去了。

崗亭這邊的警察,正好是剛來島上時被安六合救下的那個海警隊長彭飛。

所以,這事要是換了別人,還真沒有這個膽子去抓一個旅長夫人,可彭飛不一樣,他對安六合那是千恩萬謝銘記於心的。

既然是安六合讓他去抓人,他還猶豫什麽?

趕緊招呼他的搭檔小黃,一起跟著別軻往島東去了。

一群人圍在衛生站裏,等著九州跟醫療兵秦浩救人。

這邊的衛生站比島西的大多了,之所以不叫衛生院,是因為主體建築還沒有施工完成。

所以湊合一下,先叫衛生站。

這麽大的一個院子,就算擠幾百個人也不成問題,所以安六合過來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周中擎。

周中擎蹙眉,一言不發走過來,扶著她去院子外頭:“你身體不舒服,亂跑什麽?”

“我就是來看看。老躺著也難受的,我都熱出痱子來了。”安六合無奈得很,周中擎聽了九州的話,把涼席撤了,最近天天睡在被褥上,熱死她了。

她擡起脖子,給周中擎看了看:“沒騙你吧?再說了,我不喝了藥了嘛,好多了我。你快跟我說說,麗麗怎麽樣了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周中擎實話實說,因為秦浩跟九州都沒說話。

一個沈默地在縫針,一個嚴肅地在把脈。

兩個人都不說話,他再好奇也沒用。

安六合靠在他身上,嘆了口氣:“我叫葛強報警,也不知道報了沒有。你不會怪我吧?”

“不會。”周中擎明白,這事要是交給部隊來處理,估計只能和稀泥了。

因為華東箏婆家地位高,一般人還真不敢把她怎麽樣。

可一旦報警,那就不是部隊的家務事了,而是正經的違法犯罪行為。

嚴重一點的話,可以直接扣人的。

不過這麽一來,也許會跟廣市的司令結仇。

安六合其實心裏是有些猶豫的,但如果不報警,鬼知道華東箏還會做出什麽事來。

反正這女人沒幾年可以活了,大不了拉上兩個墊背的,還能給她妹子掃清障礙呢。

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人命……

安六合不敢想。

周中擎知道她在擔心什麽,捏了捏她的臉蛋兒,把她摁在心口:“我要是怕什麽司令,我當初連拒婚的膽子都不會有了。我說過的,只要是你認為正確的事情,你就可以做。至於我,你去哪我就去哪,你指哪我打哪,我就是這麽一個沒出息的男人,你不知道嗎?”

“討厭,說事就說事,幹嘛總貶低自己。”安六合知道他不會怪自己,只是心裏多少有點愧疚,自己招呼不打就給他拉了個仇恨,也不知道廣市的司令會不會大動肝火來保人。

周中擎其實不想貶低自己,他覺得自己挺有出息的,最大的出息就是把老婆孩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。

但是他還是用主流的觀點來自嘲,目的只有一個:只要他搶在別人前頭把自己踩低了,別人就踩不了他了。

他這招看似在防守,其實是為了進攻。

真要是有人上了他的當,跟著他貶低自己,他就可以放大招了。

不過他沒跟安六合解釋自己的想法,而是笑著搓了搓安六合的腦袋,換了個說辭:“總之,我也想報警的,你讓葛強報警就對了。咱不跟她廢話,直接叫警察把她抓走,圖個耳根清凈,多好。”

“騙人。”安六合知道他在安慰自己,她思來想去,還是準備發個電報給廣市的司令。

周中擎好奇,問她準備發什麽。

她笑著擡起頭來,回答了他一句話:“春秋筆法,搶在華東箏前頭告狀!”

於是她拽著周中擎往院子裏走的時候,已經開始打腹稿了。

葛長征一路趕來,還沒看到葛麗怎麽樣了,先看到了這夫妻兩個勾肩搭背恩愛非常的背影,一口氣直接松了。

不知道為什麽,看到他們在場,他就覺得葛麗肯定不會有事的。

這種想法毫無道理可言,但他真是這麽想的。

可等他走到處置室一問,秦浩居然搖了搖頭:“孩子一直沒醒,可能有腦出血的癥狀,葛副旅長,你還是請個假,送她去大醫院看看吧,我這邊沒有設備,?????無能為力。要是真的腦出血了……總之,你做最壞的打算吧。”

什麽?

葛長征被這晴天霹靂震得直接跌坐在門檻上。

“怎麽會這樣?怎麽會這樣?”他痛苦地扶著門框,轉身看著安六合,他不確定她能不能救,但是他舅舅前幾天過來,多少跟他透露過一點她的本事。

他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她身上,畢竟他的探親假用完了,就算他強行請假去了大醫院,萬一治不好也是白搭。

他不敢去抓她的衣擺,只好攥住了周中擎的襯衫下擺:“旅長,可以幫我求個情,讓你媳婦給孩子看一看嗎?”

周中擎看著他,只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
葛長征有今天,都是自找的。

當然,孩子是無辜的,所以他也不想看到孩子出事。

他盯著葛長征的手,不過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,葛長征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趕緊把手松開了。

周中擎滿意了,轉身摟著他媳婦的肩膀:“老婆,你要是不舒服,咱就回去。”

他不勸,用意非常明顯,要葛長征自己找安六合開口,而不是通過他來做中間人。

為什麽?因為意義不一樣。

他媳婦是正經的有身份的人,不是依附於他存在於這個世上的藤蔓,既然葛長征想求助,那就該正經地去拜他媳婦的山頭,而不是找他幫忙說情。

葛長征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這夫妻倆已經轉身往回走了。

他趕緊撲上來,從後面抱住了安六合的腿:“安副,求你,看看孩子能救嗎?”

這一聲安副,是安六合目前一堆頭銜裏的最高級別,海島行政副長官。

可見他還是拎得清的,知道眼前的女人不該被輕視。

他見安六合停下了腳步,趕緊再次懇求道:“不管怎麽說,孩子都管你叫了幾天的幹媽,你就看在孩子真心喜歡你的份上……”

“我沒說不幫,只是我不能在這裏施救。你去把麗麗抱回大院吧,送到你家屋裏。我今天不舒服走得慢,等會就到。你回去後準備好熱水和毛巾,我有用。”安六合平靜地看著這個失了形象的男人,要說同情,那是半點都沒有。

她只同情無辜的孩子。

說完,她就抽出自己的腿,依偎在周中擎身上,往大院走去。

葛長征趕緊站了起來,沖進去把葛麗抱起來,一陣風似的回去了。

到了家裏,他才發現華東箏正忙著清洗桌角和地上的血跡,而華念君,原本是在對門鄒寧那邊學習育兒經的,這會兒也收到消息趕了過來,幫著她姐姐在處理現場。

葛長征把葛麗放下,隨後便黑著臉出來了,一把奪走了這姐妹倆手裏的毛巾和水盆,一人給了一個大嘴巴子。

打完還沒解恨,又把盆裏的臟水兜頭蓋臉地澆了華東箏一身,隨後把她搡了出去:“滾,我這裏不歡迎你!”

華東箏本來想罵人,可她看到張臨淵過來了,只好理了理淩亂的頭發,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。

不為別的,只為這個男人是拒絕過跟她妹妹覆合的,區區一個營長,也太輕狂了點。

這種給臉不要臉的男人,她當然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,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麽爬在她妹妹頭上撒野呢。

她驕傲地擡起下巴,去井邊打水清洗衣服上的臟汙,眼神傲慢,充滿了不屑。

看得張臨淵一頭霧水。

他轉身招呼諸葛鳴等人進來:“葛副旅長好像在裏頭,你們都進來吧,我去找凳子。”

諸葛鳴應聲而入,緊接著呂國豪也來了,島上其他的有名有的軍官也來了。

不一會就把院子裏擠得沒了下腳的地方。

安六合回來一看,懵了,她跟周中擎對視一眼,還沒開口問問怎麽回事,就聽張臨淵說道:“葛副旅長,原諒我擅自做主已經叫我手下去崗亭那邊報警了。這事已經涉及到了故意傷害,要是你女兒有個三長兩短,那我們沒法跟秦司令交代啊。只能先下手為強,讓警察同志過來調查清楚。如果這事是我們的疏忽,我們一定主動跟秦司令請罪,如果這事跟我們沒關系,也請你不要姑息養奸,請你把兇手交出來,還大家一個安心。”

“就是嘛,要是島東有安全隱患,以後誰敢把孩子留在家裏?”呂國豪已經明白了張臨淵的用意,他要把這件事的糾紛等級降下來。

畢竟,一個不長眼的營長去報警,想必廣市司令是不會正兒八經地把他當個威脅的,級別太低了,不值當。

可要是報警的人是海島最高戍守長官的妻子,那少不得要提高警惕,把這邊當成了威脅。

所以,呂國豪沒意見,諸葛鳴更是對張臨淵急中生智的安排感到欣慰。

這個小張,指揮作戰的本事沒有,可對人心的把握,那還是有點水平的。

再加上周中擎跟他透露過張臨淵的身世,諸葛鳴甚至懷疑這小子是想拿他那個司令老子當擋箭牌了。

於是他很是配合地說道,“可不是嗎?要是只是普通的家庭糾紛還好,要是來了內奸來了敵特分子,故意傷害戰鬥英雄的子女,故意把祖國的花朵扼殺在搖籃裏,那我們全島的將士都難辭其咎啊。葛副旅長,警察馬上就來了,你快出來說話吧。兇手是誰啊,跑了沒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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